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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红将与蓝天碧水永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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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读峭岩先生长诗《落红·诗传萧红》——

文/中国萧军研究会理事刘辉(文军)

金秋十月,收获的季节。峭岩先生的长诗《落红·诗传萧红》刚刚完成,随即就把电子稿通过邮箱邮寄与我。当晚,峭岩老师打过来谈到萧红在中国文学史中的历史地位;谈到创作“诗传萧红”所经历的心境折磨;谈到萧红之死的凄凉无助,彼此都能隐约地感觉到对方一再地唏嘘不止,甚至于泪盈眼眶。

用十分敬仰的心情咀嚼着倾注诗人心血与心泪的“落红”诗稿,我内心极力敬佩峭岩先生。敬佩他的执著之韧;敬佩他的知难而上;敬佩他的一言九鼎;敬佩他对中国革命先驱们与文化先驱们一而贯之的落实在实处的仰视之态。套用伟人语录的意思:做一件好事容易,难的是一直连续再做不容易做的好事。

峭岩老师正是如此地坚持。用卓有成效的文学素养去努力实践诗歌的耕耘,始终以“仰望星空的姿态”忠诚地善待、热忱地歌颂这个伟大的时代!不愧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永远是站在中国诗歌前沿的时代歌手。

刚完成《萧萧班马鸣——萧军诗传》的创作,稍息片刻,峭岩老师转而又全身心地投入《落红》的思索与创作中。除了要经受要历练要体味悲剧人物的情感上的熬煎,还要极力避免思路与叙述上的重复或者重叠。可以这样说,作为人物的个体,萧红与萧军只是在某一时间段、某一事件点上的交叉。某一个层面上的合合分分,某一具体焦点上的合作与分歧,在诗传中有必要的交待,但没必要去逐一分解清晰。如果一味地放任诗意的走向完全浸入“二萧”情感纠葛其中而不能轻松自拔,就不能特别地突出萧红主题,就不能算作“诗传”的全线成功。

在下,我准备写些读长诗的感觉时,我却感到莫名的惶恐。不知如何下笔。

惶恐的理由大致有三:萧红先生是民国时期最著名的文学才女且早早病逝于战乱。研讨她的创作理念、追忆她的生活印痕、领悟她对社会解读、揣摩她的思维脉络,实为是一次把控知识层面厚度深浅的考量。

其二:文学史上的“二萧”具有很浓郁的传奇色彩。具有巧合因素的相识、相知、相爱,到他们最后的离分,着实是中国文学史坛中难得一见的奇葩。其间的恩恩爱爱、其间的夫文妻助、其间的珠联璧合、其间的感情纠葛,深刻地影响到两人文学创作多年,也很自然地牵扯于周边数位很有影响性的文学界人士。如何恰如其分地把握这种分寸感?如何厘清萧红在其所处时段的历史作用?都是叫一般的诗家所棘手的技巧问题。

其三,“落红”亦落多年。关于她的悲剧人生、关于她的浩繁文稿、关于她的史学价值、关于她所有文献的研修与考证,从没有因主人的早逝而被遗忘。以至于海内外同胞都有对萧红研究成果或具有渐晰的进程,或还在酝酿热议,或还在众说纷纭。如此之沸沸扬扬,正是社会以及文学界对文学才女的敬重。

正因为此,我惶恐甚至有些胆却。冥冥之中,也为峭岩先生以诗传文本形式继续“炒热”萧红,未免心存疑虑。据我肤浅的文学知识所见:峭岩的“诗传萧红”依旧是目前为止的人先第一!毕竟是恍如隔世、隔山、隔代。遥远的萧红,您能感觉得到当今的诗者峭岩那一声声如歌如泣的呼唤吗?遥远的萧红,您能触摸到后世的伟大歌者坚贞地为您而颂的忠心赤胆吗?

我想,上天应该有神灵。萧红,以及属于萧红的呼兰河,已经或者即将感觉到后人们的思恋了。因为我相信:一腔赤诚而毫无半点功利之心,一定会感动上苍、感动遥远而去的“红”!峭岩与萧红的心是相通的,一本《落红·萧红诗传》足以确切地验证其真实性。

峭岩先生用长诗形式“诗传”萧军,又同样用长诗形式“诗传”萧红,开一代历史之先河!“小小红军”,这一谐音的蕴含昭示着“二萧”当初情感的密不可分,更强化了“二萧”文化理念上有同样的政治追求。峭岩笔下刻画入神的萧军诗传、萧红诗传——是一对难得的追述文化历史名人的“姊妹篇”。中国的诗坛,势必会清晰地铭刻峭岩诗人的历史性贡献。

有足够的文化自信才能构建起克艰致胜的勇气。完成这一巨作,一定是如释负重的感觉。峭岩诗人在《后记》里表明写作主旨:“遵循事实,但不复述事件的来龙去脉,点到为止,尽力拓展诗意的空间,在虚拟、想象、幻化中,去实现诗性的张扬”。很荣幸也该庆贺:峭岩诗人的“萧红诗传”恰如其分地把住了主脉,很好地意象并铺陈了萧红历史上的几个关键节点。几个力度很深的叩心触摸,巧妙地把萧红的一生予以链接。这就足以证明,峭岩诗笔的老道,确实名不虚传。如果想体验诗人拿捏情节的精准程度,只有去品读才会有全新的感受。

《落红·诗传萧红》,笔触细腻。体现了诗者善于揣摩女人观察事物的心理活动状态。下笔轻缓、诗叙轻盈、意象轻柔。如舒缓的溪水,如细丝的春风,如清晨的微露。峭岩先生运用笔法相当的自如而灵巧。倘若你能静下心细细徜徉其中,完全可以感觉到萧红柔媚俏丽的姿态、文思才涌的敏捷、半含泪水的腆嗔、小鸟依人的缠绵、蹙眉哀愁的纠结。当然,还可以看到,萧红在为人处事、婚恋生育、写作技巧诸方面都与普通女人的大相行径。主人公所呈现出的很叛逆、很自我、很费解的性格与状态,冥冥之中也就昭示了她难以逃脱的悲剧结果。

读懂了《落红·诗传萧红》,您就会明白:萧红之所以伟大而著名,如武断地认为,完全取决于她的女性之美,那未免被称之为浅薄。她的伟大:在于她不朽的醒世之作。她的著名:在于她潜心而真实地书写劳苦大众的心声。峭岩诗作,会深入浅出地把人民心中最平和最善美的萧红娓娓道来。你会相信,这就是真正的萧红形象——不必去拔高。文学史上一位不可或缺的才女,一位会被后人永远记怀的“文学洛神”。有了萧红这颗星座,中国文化的天空才不会寂寥。

“何人绘得萧红影,望断青天一缕霞”。以足够的篇幅去描绘完整的遥远的“红”,那只是所有中国善良文人的一夜痴梦。但人们会自然地相信峭岩。因为峭岩能巧用深邃的筹谋,游刃有余地裁剪诗情画意,为人们矗立起一座萧红诗意盎然形象的丰碑。

峭岩先生以自己独到的积数十年诗歌功力的潜质,完成了一部《落红·诗传萧红》,实为文化领域内的一件大事。诗者为完善研究萧红尽了一份责任,诗者用诗歌的意象语言刻画了一个在飘摇的社会中不断去任性地追求自我并展示了文化才情的萧红形象。用诗传的方式去描述七十多年前去世的历史人物,实在是一种很艰难的文学跋涉。值得慰藉的事,老诗人峭岩“跋涉”成功!

我完全相信:峭岩的诗作,从文化种类的角度,很恰当地补充了萧红研究的缺项。从追溯萧红人生痕迹、刻画人物性格的梳理角度,峭岩的诗性语言足以叫萧红的形象进一步完整、可信,进一步清晰、可鉴。因为诗人勤奋而执著的背后,还有一位严谨的学者:萧军之后、萧军长子、中国老子研究会会长、中国萧军研究会常务副会长——萧鸣先生有力地资料支持与忠于史性的技术把关。

一·“她的呼吸是家园的夜梦”

峭岩先生是一位长期生活在人民解放军大熔炉中的伟大军人。他的诗歌不乏硬朗与刚强,他的诗歌与时代前进的步伐一致。讴歌时代英雄、歌颂新生事物、歌咏与时俱进,诚然是一曲曲主旋律的凯歌。

峭岩诗歌,是一面诗坛界的伟大旗帜。近期峭岩又加深了对中国革命史的诗性钻研。先后出版了多部表现革命领袖、革命实践的长篇诗集,业已成为华夏诗坛中耳熟能详的盛事。

在完成长诗《萧萧班马鸣·诗传萧军》之后,峭岩决然地投入萧红诗传的创作之中,所表现的是一种超乎常人的担当勇气。且不说萧红身前身后的众说纷纭,且不说萧红很有代表性的“做女人难”的种种事例,且不说萧红一直在贫困潦倒、遭人遗弃、恋爱与婚姻的奇特经历。萧红一生所呈现的一切,都与他人明显不同。

峭岩的“萧红诗传”,言简意赅地从主人公的祖父离开谈起。也就定格这一刻始,萧红的宿命没在离开“红颜薄命”的重复结局。“祖父死了/带走了整个的家”。峭岩先生重复了萧红的自言自语,似乎这就是一句预言性地偈语——不曾再容改变。祖父是谁?是家、是根;是寄托、是依赖;是天、是地;是萧红心中神圣的魂!至少从峭岩带泪雨的诗句里,我悟到了这些字眼。

萦绕萧红童年的记忆,享受爷孙之间的天伦之乐,再没有经受父亲责骂的殇痛、再也没有母亲远离人世的伤悲。按照逻辑推理,失去正常的家长循序渐进的教育,必然影响到未成年人今后的为人处事。“萧红悲痛欲绝/找不到回家的路”——峭岩诗人直接触及到祖父去世,萧红再没有了生命魂魄的支撑。

峭岩诗人的“找不到回家的路”——简而言之一句诗,揭示了萧红才女的一生悲剧性格与人格极为显著的特征。

悲惨且孤独的萧红生活在一个封建地主家庭。母亲早逝,父亲续弦,所有应该在少女时期得到的宠爱,顷刻间荡然无存。维系家庭长辈的温暖,诚然寄托在祖父身上。峭岩用一些诗性语言描述了爷孙业已记忆欢笑的后花园。“她最喜欢那缕灰白的胡须/那时,她就是飞翔的蝴蝶/她最喜欢棉袄下边的驼背/那时,她就是马上的天使/这个由祖父为轴心的家/是萧红圆圆的梦”。以及轻盈地萦绕耳旁的快乐童谣,时时能传来萧红童稚般地笑声。

我们相信“诗传”所传达的此时萧红,就如同一张毫无瑕疵的白纸。祖父的存在,带给幼时萧红的一切都是很健康、很阳光的。这种依赖关系,完全是缺失父爱的一种急切地填补。“诗传”很清晰地告知读者,幼年萧红之所以有“天伦之乐”的缘由。用不着白描,一切都是很自然贴切。

童年之梦一下子被现实撕裂:“天柱倾覆/天昏地暗,云消烟灭/白幡在冷风中作响/孝衣像雪,裹不住人们的哭声”。慈祥祖父就这样一去不复返,幼小的萧红承受不了巨大的失去精神支柱的伤痛。扭曲心态混杂着忍耐行为,逆反情绪混杂着逃脱心理。与实际年龄极不相称的成长轨迹,使萧红以后的行为很难用正常思维来合理解释。

可以这样说,祖父之死:终结了幼年与少女萧红的一切淳朴与归顺,终结了萧红为人处事的一切柔情与豁达,终结了种植心扉深处的一切美好希冀与灿烂勾画。尤其惹父亲恼怒的上学方向、性格走向、婚恋等大事处理上,所表现的叛逆行径极为突出,特别不为常人所能正常地理解。一方面可以现实地认为:这正是萧红冲破封建牢笼的一种表现;一方面可以理性地认为:她的成长与成熟环境以至于能形成怪异性格,与她祖父去世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冷静地纵观萧红短暂而凄迷的一生。身后的褒与贬、身后的是与非、身后的张与弛、身后的热与冷,以及对萧红作为女性所应具备的善母性情、宽厚性格的种种议论,大慨都与幼时祖父去世、父亲暴烈,没在健康心理环境下成长有关。

二·“逆境中的爱情总是奇异斑斓”

按照正常情理:爱情要靠雨露滋润才能开花结果;爱情是接近事业成功最便捷的导向。爱情所集聚的力量可以释放、可以转移、可以升温、可以产生量以至于质的变化。据此,完全萌发或者全部挖掘出内在的潜能。

环顾萧红短短一生,爱情曲线直接左右了她文学创作的高潮与低潮。爱与被爱,追求爱与爱的转移、以及被爱所抛弃,凡此种种,填充了文学才女本来就很狭小而局促的生存空间。爱的动荡、爱的折磨,浪费并磨损了不少萧红有限的精力。

民国“洛神”——萧红的遭遇如此地逼真,萧红的形象如此地比较,印证了悲剧情节与悲剧人物的确立。同样,与史传上的洛神无异。仰望民国洛神,峭岩的诗句时时沁出来令人发紧的泪水。

峭岩诗人在完成《萧萧班马鸣·萧军诗传》之后,一直秉承创作此“诗传”的宗旨,即不会重复前作品关于“二萧”相识、相怜、相助、相爱的细节过程。观其诗传的通篇,峭岩做到了不在具体枝节上喋喋不休地重复同一个话题。

可以这样下结论:萧红之所以能够在中国文学史上矗立文学才女的地位,除了她的文学天赋基因,除了她困苦生活的积淀对创作的影响以外,“二萧”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环境相见相认同,绝对是萧红文学创作最鲜明的起点。或者说是引导萧红摆脱处境困窘、重树生活勇气、升华文学创作的转折点!

峭岩诗传中是如此评判“二萧”之恋的:“逆境中的爱情/总是奇异斑斓”。还有一句是:“困窘中的相识/总是刻骨铭心”。极为精准的画龙点睛——这就是诗人对一个事件的诗意研磨后高度合理的理性概括。

成长中的萧红,在婚姻问题上极具反叛性格,被正常思维的人难以理解。反反复复在选择谁为伴侣时动摇而游离,反反复复地在矛盾中所周旋,这就决定了那个把女子始终当作弱者的社会,必定会对萧红无情地惩处。

旅馆外大雨汪洋,同居一处的恋人无影无踪,身怀恋人子嗣却深陷于孤苦伶仃的境地。尽管如此,祸灾还是结伴而行。旅馆老板一再催促萧红补交所欠房款,声称继续欠账就把萧红送到妓院。这时的萧红,就是一位被遗忘的“弃女”,一位被所谓爱情捉弄的女人。

历史可幸,萧红可幸。在最万般无奈的时候,在最岌岌可危的时候,在最需要鼎力相助的时候,萧军出现了。于是,怀孕无助的萧红逃离了苦海;于是,天性聪慧的萧红得以文学领域上的突飞猛进;于是,几经周转的“二萧”沐浴文化旗手鲁迅大师非常中肯的提携。文化“洛神”的称谓如果很符合萧红身份的话,应该是从此刻开始。一切都是跌宕起伏的命运安排。

峭岩诗人对此景的描述基本是“点到为止”。但不阐述这一事实,萧红诗传很可能落下无源之水的遗憾残缺。“两棵青杨红柳,对视/沉寂里流淌着两条河流”——峭岩用不同树种、不同河流的意象,来预先设置这种由怜悯、同情与欣赏才情的复杂心绪所综合而成的爱恋,真得不会走的更远。

曾有人这样对比萧红和萧军之间的差别:“一个是多愁善感,另一个坦荡豪爽;一个是长不大的女孩,另一个是血性汉子”。萧军多次说过:她单纯,淳厚,倔强而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萧红与同事说过:我爱萧军,今天还爱。他是个优秀的小说家,在思想上是个同志,又一同在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峭岩的诗句却不是那么直接。字里行间游荡着丝丝惋惜之情、伤感之情,但一切表述都很理性。

关于“二萧”关系的诗意阐述,诗人在“诗传”中巧妙而自然地透露了萧军之子萧鸣的重要意见。萧鸣先生说:“关于这一情节不能简略/从探望到同情/从怜悯到爱情/是对一代才女的拯救/是一个敢做敢为的担当”。在人生危难时刻,萧军对萧红的相助体现了“三郎”的胆魄;在赋予萧红以人性关怀的时刻,体现萧军作为男人的细腻情怀。

中国文学史上的“二萧”结合,是不可复制的传奇。逆境中的爱情,激发了萧红写作的潜在能量;逆境中的爱情,迸发了萧红一发不可收的创作高潮。“爱情能拯救大地/为春天披红戴绿/也能毁灭世界/水断山倾/为爱而殉情的人儿啊/谁能预见天阴天晴”。峭岩诗人用生动诗行歌咏“二萧”的爱情,同时也为他们有始无终的爱情埋下伏笔。

用另外一种思维来考量“二萧”的离合悲剧,可以得出萧红至今很独立地不被遗忘的结论。没有分手,也许就没有悲壮与震撼;没有分手,也许就没有萧红永远不朽的作品伟岸。只有遗憾存世而叫后人唏嘘,才是最巨大精神财富。

至少我从峭岩《诗传萧红》的诗行所传达出来的信息内涵,强化并坚定了我的判断。

三·“燎烧一个时代,唤醒沉雨暮钟”

萧红的生命很短暂,萧红的作品却是永恒的。峭岩的长诗《落红·诗传萧红》,更多赞颂的笔墨,非常深情地非常欣赏地集中解析了萧红一些很重要的作品。作为史称“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的萧红,假如泉下有知,看到如此真挚情感的诗歌,感受到沉寂多年还有知己的推崇,一定会感慨不己。

说到萧红本人以及她的作品,躲不过去一个词句:“洛神”——萧红被文学界的后人们津津乐道地每每谈起。

史上或者是传说中的“洛神”叫宓妃。或是传说中伏羲的女儿,河伯的妻子宓妃。或是曹丕的妃子叫甄洛,曹植写过一篇著名的《洛神赋》,写的就是她。传说也罢、史实也罢,洛神的词意解释离不开几个关键词:聪慧、魅力、性感、美艳。想当初楚国大夫屈原的《离骚》,也是对洛神屡屡在梦里梦外念起。

萧红的“洛神”特性,除了几个关键词之外应该还有具体的人格析分。萧红是一位拒绝给定、拒绝平庸的女性。这里的拒绝给定、拒绝平庸,体现在萧红人生中是全方位的。

萧红拒绝并反抗传统社会为女性安排的惯常、平庸的人生。她执著地追求着爱与自由,她有自己一套特立独行的为别人难以接受的处事节奏。她在她的文学创作中也是同样独立。从题材选取到手法运用,都拒绝已有成法与套路。她勇于另辟蹊径,坚持自己别致独特的风格。

在中国文学史上,萧红将北方乡村荒凉旷野下人们的生存状况、风俗文化,第一次如此逼真、如此原生态地带入文坛,使文坛既陌生又无限新奇。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萧红在文坛上都可谓是独树一帜的作家。萧红的《生死场》、《呼兰河传》正是她为文坛矗立个人形象的里程碑。

萧红经典句式是很多出现在她的著作中。

譬如:“花开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譬如:“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的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

譬如:“他就像一场大雨,很快就可以淋湿你。但是云彩飘走了,他淋湿的就是别人”。凄美的、哀怨的、偈语式语言,经常令读者沉思,令读者沉闷,令读者反复玩味。

如果说,宿命论可能存在的话,那么萧红在某一些作品中就已经描述了她的一生的孤独、一生的依偎、一生的追逐、一生的向往以及最后的凄凉归宿。正如同她所说:“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又怎样?人生本来就是苦多乐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萧红”。峭岩诗人“诗传”中的萧红:是“为文学而生/在脉管里流泻、歌唱”的人。诗人精准评价萧红的作品:“跋涉在山野田塬/脚印有血色的氤氲/背后有祖父的目光/温暖叮嘱着衣裙的行走/心底有家园的炊烟”。峭岩以他锐利的目光,仔细剖析了萧红的主要作品,以诗性的语言简捷地赞美其作品呈现的民众性、震撼心底的颠覆性,极为欣赏萧红独特而不可复制的女性细腻的叙述。

“燎烧一个时代,唤醒沉雨暮钟”——峭岩先生对萧红作品的判断,高屋建瓴绝无半点吹嘘之意。萧红用自己对世界的理解阐述了最底层民众的态度。担忧与愤怒、哀痛与呻吟、疑惑与警醒-----一切历历在目,真真切切!

峭岩诗人格外看中鲁迅先生对萧红的扶植与栽培:“一个不是父亲胜过父亲的关爱/一段青苗茁壮成大树的佳话”。萧红在鲁迅面前,犹如一只不倦的快乐的小鸟,犹如找到父爱般地无拘无束。恰似父女之间文学交往,切切实实地留下永远被称颂的佳话。

有鲁迅先生精心的呵护和耐心的修剪,才有萧红著作别出一格的不同凡响。确立萧红在文学史上地位,除了作品深刻揭示并朴素表达了一个时代的声音,应该说是与鲁迅先生的文字滋润有一定关系。“百花自有万千美,唯独园丁裁一枝”——这是我的诗意赞美:赞美萧红不加掩饰地聪慧灵巧;赞美鲁迅先生对萧红才情的偏爱有加;赞美峭岩诗人对萧红传奇人生的完美追溯。

四·“现代的绰影里仍有她的情韵”

伟大而凄悲的萧红带着许多心有不甘离开当时战火纷飞、风雨飘摇的世界。短暂的三十一个岁月光阴,给了文学洛神太多的苦难,也赋予了她开拓视野执掌大椽抒写与倾诉苦难的权利。据不完全统计:在很有限的创作时期内,萧红为后人留下了约一百万字。

假如从第一部小说《弃儿》算起,直至生命凋零,不到九年内,萧红共出版了十三本书籍。《跋涉》、《生死场》、《商市街》、《桥》、《牛车上》、旷野的呼喊》、《回忆鲁迅先生》、《萧红散文》、《小城三月》、《呼兰河传》等。萧红人生与她的作品有相同的遭遇:风雨飘零,长久寂寞。正如同许多伟大作家一样,去世若干年才会被后人提起。

峭岩诗人赞叹萧红是一位现实主义作家。她始终挂牵于世间的底层,她始终保持鲜活的个性,她始终不会循规蹈矩地去咀嚼别人的语言特点,她始终用深邃的目光洞悉这个世界也无所顾及地解剖自己。敞开自己的胸怀,任撕裂心底最痛苦的记忆,正是萧红极为显著的创作特点。

文者之间似乎都是惺惺相惜。“你一头扎进荆丛里/决心做一次自己/荒蛮的枝条间有歌声带血/生命的最后一刻/超越了痛苦/你曲终而命竭/然而这歌声盖过夜莺/整个世界在静静地谛听/上帝在苍穹中微笑……”用生命去抒写,用真挚的情感来领悟——峭岩与萧红的诗意温度可以穿越七十多年,也可以在一个擂台切磋。此时的峭岩与那位俏吟(萧红笔名)犹如一同划出闪电的飞鹰,依旧栩栩如生!读峭岩的“萧红诗传”,分明能读到诗人满怀深情的情愫,分明能读到诗人秉烛熬夜与主人公对话。我想象得出:峭岩写诗传、看萧红的作品,必定是泪透纸背;必定是激情满腹;必定是欲说又止。长长的诗传,穿越了时代的蔽障,峭岩与萧红心有灵犀,都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文学高度。

呼兰河是一条充满激情故事的河流。这里:“有烈性的男人/有甜性的女人/有苦难的史册/有英勇的画卷”;这里:“玉米高/大豆长/高粱红/谷子黄”;这里更有民族的呻吟与呐喊,这里存储了她的女儿全部童年记忆,萧红用最赤诚最深刻最真挚的语言表达爱与恨,呻吟自己曾经不褪的烙印。

峭岩诗人专门用一个章节,倾注了对萧红的小说《呼兰河传》的赞颂。与其说不遗余力地素描呼兰河的山河美艳,倒不如说诗人强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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